文章信息：Hongyan Zhao, Guannan Geng, Qiang Zhang, Steven J. Davis, Xin Li, Yang Liu, Liqun Peng, Meng Li, Bo Zheng, Hong Huo, Lin Zhang, Daven K. Henze, Zhifu Mi, Zhu Liu, Dabo Guan, & Kebin He. (2019). Inequality of household consumption and air pollution-related deaths in China. Nature Communications: 10(1), 4337. https://doi.org/10.1038/s41467-019-12254-x

阅读笔记：冯子欣

阅读时间：2019年10月24日

选题背景:

近年来，中国室外空气污染每年导致超过100万的过早死亡，大量的研究致力于识别它的来源以及寻找有成本收益的减排措施。

过去研究的不足:

在中国，家庭直接排放（例如：独立供暖和家庭烹饪产生的燃料燃烧）会导致与PM2.5污染有关的过早死亡。然而，家庭消费也会间接地通过商品和服务消费相关的空气污染影响人类健康。由此，关注直接来源的地区空气清洁政策会遗漏对于其他地区造成污染的活动，这些地区往往有较少的控制排放、提供健康服务的资源。过去的研究检验了水资源利用，能源消费，地区家庭消费排放（包括收入，地理，文化，年龄，家庭规模，地区政策等所扮演的角色）的影响，过去没有研究对空气污染相关的死亡和家庭消费的关系进行量化研究。除了将消费商品的地点和空气污染来源相联系之外，对空气污染导致死亡的基于消费的解释还需要追踪污染在空气中的传播，并需要估算相关的死亡。

选题视角:

将空气污染对过早死亡的影响分为直接、间接两种：家庭排放的污染为直接影响因素；家庭商品消费导致的排放成为间接影响因素

研究的实践性：

研究为用消费解释空气污染及污染导致的死亡提供了定量的解释，对中国更加有效和合理的清洁空气政策提供政策参考。

结论:

用家庭消费解释的“PM2.5污染带来的死亡”：20%的死亡是与家庭燃料使用产生的直接排放相关；24%与家庭产品服务消费产生的排放有关；56%的死亡与其他类型的消费有关（投资，政府消费，出口，跨界运输），这部分在本文当中不做讨论。大部分直接排放相关的死亡发生在农村家庭中，因为农村家庭对固体燃料的使用较多；家庭消费相关的间接排放引起的死亡主要发生在城市家庭中。总体来看，农村消费产生的排放（直接＋间接）导致的死亡要多于城市消费产生的排放。（直接＋间接）。

对于直接排放来说，低收入的农村居民比收入较高的农村居民有更多的死亡因为倾向于消费更多的固体能源。而城市居民的直接排放对健康有更少的影响，并且和收入差异的相关程度不高，因为大部分中国城市居民可以获得清洁能源。

间接排放对健康的影响程度随着收入的增高而显著增高（城市＋农村）。城市居民中最高收入的群体是城市最低收入居民死亡的3.5，农村居民总最高收入的群体是农村最低收入居民死亡的2.3倍。这与富裕家庭的更倾向于资源密集型消费有关。

将直接间接排放同时考虑在内，农村最高收入的居民群体的死亡数量是最低收入群体的1.1倍，城市高收入的居民群体的死亡数量是最低收入群体的3.3倍。

直接污染排放导致的死亡和收入负相关；键就燃排放导致的死亡和收入正相关；总体而言，污染导致的死亡在人群中比收入分布更加平均（基尼系数＝0.418；health impact=0.014）

家庭消费相关的死亡的地区差异：由于直接排放导致的死亡的数量的地区分异可以用不同地区不同的气象条件，不同气温和收入水平造成的不同的固体燃料消费来解释。

在更贫困更寒冷的地区（西南，西北，东北），直接排放带来的健康影响比间接排放带来的健康影响要高；在更温暖更富裕的东部沿海地区，直接排放带来的健康影响比间接排放带来的健康影响要低。

某一区域直接排放产生的健康影响主要集中在该区域的下风向地区；而间接排放产生的健康影响则由于物流等原因广泛分布于全国

在中部、北部、长江三角洲地区的商品和服务消费造成的死亡最多，因为他们有更多的大量的消费。在西北部相对贫困地区，消费造成大量其他地区的死亡，以内他们的间接排放更多的集中在人口密集地区，例如北部和中部地区。

讨论:

本研究强调了减少乡村地区直接污染排放的重要性，目前的政策则更多的关注城市地区的污染排放。清洁能源政策在农村地区的推广可能是有效的，但是也应该考虑到高价格、缺少资源、传统能源利用习惯等的阻碍。城市地区居民更愿意承担减少污染带来的成本，因此为乡村地区提供价格补贴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本研究低估了污染带来的死亡率，因为没有将室内污染考虑在内。

本研究揭示了收入以及消费水平和“污染带来的死亡”高度相关。

本研究展示了供应链在“最终家庭消费”和“污染带来的死亡”之间的作用。在跨区域影响中，“家庭消费”对“污染带来的死亡”在供应链路径上的影响要比在大气输送路径上的影响强。

图 户外PM2.5相关过早死亡归因于来源和2012年中国的消费活动

PM2.5相关的总数人为排放造成的过早死亡及其从供应链的角度归因于最终需求类别。源数据以源数据文件的形式提供

图 12个收入群体与家庭消费相关的过早死亡的人均强度

收入群体从最贫穷的人开始，农村和城市家庭分别从左到右。每个收入群体的人均收入以灰色虚线显示。误差条表示估计值的不确定性范围（95%CI）。源数据以源数据文件的形式提供。

图 洛伦茨曲线用于描述因家庭消费和收入导致的空气污染相关死亡

早逝的洛伦兹曲线与家庭消费排放有关。b家庭收入洛伦兹曲线。c与家庭直接相关的过早死亡洛伦茨曲线

排放。c与家庭间接排放有关的过早死亡洛伦茨曲线。家庭群体按人均收入排序左边最贫穷的人到右边最富有的人，面板（a-d）中的横轴显示了累积的人口份额。对角线是完全平等。源数据以源数据文件的形式提供。

图 中国七个地区的过早死亡与消费有关

a七个地区的人均收入。b其他区域的死亡比率。由于每个地区的直接（黄色）和间接（蓝色）消费。c与区域家庭消费有关的死亡以及死亡发生的地点。图（c）中，灰色条向左延伸表示死亡发生在局部，彩色条向右延伸表示死亡出现在其他地区。图（b）和（c）中的误差条表示估计值的不确定性范围（95%CI）。源数据以源数据文件的形式提供

原文链接：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467-019-12254-x